台北的問題

今天去看了三重菜寮共構宅冠德捷世,非常小,只能住一個人。兩個人太過壅擠。周遭不像是住宅區,比較像是應是在大馬路的交岔口設置了一個大樓。車水馬龍的聲音很大,雖然在24F聽不太到,但低樓層簡直吵到不行。這樣的10坪空間要兩萬元月租,我覺得沒那價值。

 

 昨天我弟跟我說,這個月加班了57小時,月薪依然不到四萬。

 

而我也開始體會到大都市裡為什麼會有一種吞噬的感覺。即使原本就住在市中心的人,如果真真切切不靠祖上的家蔭和房產,會發現都市或這個巨大的商業機器需要你的技能往往非常片段,往往是最不可供辨識你身為人存在的地方。除卻透過這點賺到的金錢,你幾乎無法繼續過的像個真正的人,而是鍋爐室裡鏟煤的工人或煤這種消耗品。用最低的限度和無法關心自己以外的人事物的生存方式,讓這個機器繼續以浪費的姿態去消費弱者。

 我不想過這樣的人生,在小小的套房裡面越來越縮小自己能貢獻和理解的一切,讓機器在我人生碾壓後當作燃料消耗殆盡。都市裡面的種種娛樂,只是讓人忘記自己要被送上粉碎機之前的迷幻麻藥而已。而都市裡所有的空間設計,其實就是這種輸送帶的設計…把人類原料如馬鈴薯般從捷運線上和忠孝新生的超巨大電扶梯送往不同的商業大樓去消耗掉。像是烹調料理一樣,都市需要各種生鮮原料。


任何反思或反抗,改進,即使再怎麼有良好的初衷,我認為在都市裡面都被扭曲成為了體制一切必須放棄。我非常同意在這個擁擠的地方,在一個國家的核心之處,清楚的法規和改善漏洞,是關懷所有國民的現代國家應該有的基礎和努力方向。但事實是,體制被扭曲成只針對不守規矩者能從中獲利,不論是尚未被發現犯行的內線或富有菁英高層,或是低端人渣。

所謂的貢獻和維繫社會運轉的中堅族群是不斷被剝奪剝削到極限的一群老實人,這是我最不忍看到的事情。但我能提供最好的改進,也只是被繼續跳過和濫用,我發現我的初衷和努力,在企業高層面前,只是另一種可供剝削,但不能接受的方案。


 我發現台灣的technical writing並不是真的technical,而是包含了許多制定或改良現在行政程序的工作。不確定整個東亞或東南亞地區這種職缺會不會都是這樣。

但許多時候,政治問題或行政不完善造成的責任漏洞,導致technical writing無法進行。我想做的工作,如果是進到別人公司制定規範,這時候就顯得荒謬。

畢竟會有這些缺失,很明顯是掌權者不願意補漏洞。並不是單純不知道漏洞在哪。而這些問題很容易可以被偽裝為『技術棧』 的選擇和精通問題,就這樣繼續被惡意留下來。

行政規範是因為透徹人性和真實的商場才制定出來的,而既得利益者在這些地方,是不會允許它們的便利之門或熟悉的技術派系被關上的。

這篇是好幾次不同時間寫的,片段跳躍很正常。我想就這樣發出去了。這幾個月我搬到市中心。即使現在和自己的工作地點住很近,我認為只能節省下通勤的時間,但一樣無法獲得內心的平靜或為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而建立一切的感受。但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設立公司的其中一個原因是認為從企業和員工的角度,他們和我會有一樣的感受,但似乎我錯了。就像是生產廉價劣質冷凍午餐的幽靈廚房產線,並不會在意供給的品質或來源,而供給劣油或過期食物的來源方也不會在意吃下的是誰,只要不是自己就好。


在一個不健全的都市和商業國家法律中,大約就是這樣的感覺,平凡人雖能分辨出品質好壞,但卻不在意,只要便宜和看不見來源,就假裝都是好的,只要受害者不是自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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